第8节(1/2)
发疯第8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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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霍霄:“老师你别急,我给她打个电话。”
&esp;&esp;班主任:“打过了,她不接,倪言星那边我也问过了……”
&esp;&esp;霍霄:“我试试,等下给您回电话。”
&esp;&esp;霍霄拨打程七电话,通了。
&esp;&esp;手机还有电,他稍微放下心,拽过笔记本开始搜定位。
&esp;&esp;“姐夫……”手机响了几声,程七接了,带着哭腔。
&esp;&esp;半个多月了,霍霄就见程七哭过两次,这是第三次。
&esp;&esp;“听说你提前放学了,”霍霄语气很平缓,就像平时聊天那样,“在哪,我去接你。”
&esp;&esp;程七不说话。
&esp;&esp;手机定位搜到了,位置霍霄知道,离家不远。
&esp;&esp;他起身,去找人。
&esp;&esp;就在上次他们买石榴的水果店后面,那边有个隐蔽的小胡同。
&esp;&esp;以前那条小胡同挺多人穿梭的,后来里面死人了,就没人走了。
&esp;&esp;程七挺会选地方。
&esp;&esp;电话一直通着,程七不说话,霍霄也不说。
&esp;&esp;他沉默地开着车,停在小胡同不远处,顺着望进去,能看到里面蹲着的小小身影。
&esp;&esp;他给倪言星发了条消息,让她转告老师人找到了,别担心。
&esp;&esp;手机里的抽泣声始终是闷闷的。
&esp;&esp;“想哭就哭,”霍霄停好车,摸出烟点燃,手搭在车窗外,“别憋着。”
&esp;&esp;程七哭声大了点,也没大多少。
&esp;&esp;还没霍霄第二次听她在卧室偷哭的动静大。
&esp;&esp;“是我不对,”霍霄缓缓吐出烟,“没判断好你的情绪。”
&esp;&esp;程七:“没有……”
&esp;&esp;“学校不去了,”他继续说,“等过完年,到三月一你再正式上学。”
&esp;&esp;“不行,”程七抽噎着,“不行,姐夫。”
&esp;&esp;“哪不行?”霍霄问。
&esp;&esp;程七又不说话了。
&esp;&esp;“弄脏我的地板不行,弄脏我的浴室不行,弄脏我的其他房间也不行,是不是程七?”
&esp;&esp;霍霄一连串的问,语气没多客气。
&esp;&esp;电话另一头抽噎声没了。
&esp;&esp;“我说了这是你家,那是你家地板,你家浴室,你的房间,”霍霄缓了口气,继续说,“你怎么听不懂,我说了我的是你的,它就是你的,明天房子过到你名下,以后我寄宿在你家,你看怎么样?”
&esp;&esp;话他说痛快了,也后悔了,语气重了,小孩儿又要多想。
&esp;&esp;“程七……”
&esp;&esp;好死不死的,打雷了。
&esp;&esp;霍霄望了眼天,雨说来就来,这就落他脸上了。
&esp;&esp;他回手抽出伞,下车朝程七那边走。
&esp;&esp;“可你……”程七声音小,淹没在雷声里。
&esp;&esp;“什么?”霍霄没听清,“有话上车说。”
&esp;&esp;“可你不想要我……”
&esp;&esp;霍霄步子停住,望着不远处的小小一团,想起接到她那天,也是这样团在门口。
&esp;&esp;“我听到你们说话了,”她因为哭的太狠嗓子不够控的发抖,“我挺麻烦的我知道……”
&esp;&esp;“你知道个屁!”雨落下来,不止是雨,还有冰雹,打在人身上挺疼。
&esp;&esp;霍霄放下大步迈进胡同里,伞撑在程七头顶:“在这儿说还是车里说?”
&esp;&esp;他突然出现打个程七措手不及,她仰起头,手机还贴在脸上,愣愣地看向他。
&esp;&esp;“没想凶你,”霍霄伸手拉她起来,“工作不顺,带着点气。”
&esp;&esp;见程七拉链只拉一半,他伸手,给她拉到顶。
&esp;&esp;程七先是吸了下鼻子,毫无预兆的,放声大哭。
&esp;&esp;霍霄懵了,愣了两秒才把程七揽进怀里摸她头发:“没事没事,姐夫在呢。”
&esp;&esp;冰雹打在伞面噼啪作响,程七双手抓紧霍霄腰侧的衣服哭到不管不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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