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(1/2)
地乌金第37章
赵老头七十多了,不碰那档子事也许久,一下愣在原地。
他搜肠刮肚地,半天才挤出一句。
“季庭柯,别他娘的在老子的房子里胡来,糟蹋东西。”
将要走远了,还有一句:
“人是哪里找的,东区亮红灯那儿,街上站着拉客的?”
“周围的邻居可都看着,说你小子,日日往家里领女人。”
半点没有私自留存钥匙、闯进租客家里的心虚,似乎有备而来,带着话:
“你没听说么——盛泰要复工了。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,你找一些不三不四的鸡发泄没问题,但身子搞垮了,怎么回厂子?”
明面上是关心,更似讥讽。
季庭柯猛地睁开眼睛。
罗敷充满意味地盯着他,直到门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,大门被“砰”地一声带上。
女人爬起身。
她背对着他,姣好的腰肢曲线微微支着,像一粒白米。
沉默是火上浇油。
罗敷抬起眼皮,意味深长地扭过头:
“你要回去了?”
“那健康证,是不是不需要了?”
季庭柯一声不吭地起身,绕过对方丢了满地的衣服。
他的手指松松垂着,上面沾了一点银亮的水渍。
“或许吧。”
又说,“可惜了。”
她有病
汪工是昨天夜里,连夜赶回来的。
一早,他宴请帮过忙的六神姐。一人一根赤豆小棒冰,蹲在市场角落里吸溜。
少年额角处、藏在茂密的硬发下,新窜出来的脓包痘尤为明显。
六神姐脸上还溅了片带血的鱼鳞,她用手肘蹭了,嘴叼着冰棍儿,口齿不清地问汪工:
“去韫城一天,鬼混什么了?”
“上火成这样。”
汪工含糊其辞,忍不住去抠那颗毒痘,疼得嘴一咧。
“别瞎几把打听。”
对面恶狠狠地挖他一眼,一口在赤豆棒冰上留下一嘴清晰的牙印、冻得倒抽一口气。
“你以为老娘乐意管你闲事!”
放空的间隙,汪工往车上装箱,慢慢地“哦”一声。
不管最好。
他在清净的早晨抽完半根烟,脑子里还是罗敷那件事乱逛。心不在焉地掐了烟、火光淹在冰棍袋儿里:
他说:“我去后儿坪了啊。”
六神姐撸了把袖套。她嗤笑了一声:
“你去个屁。”
汪工停下手里的动作,他滞在原地。
六神姐折了剩下的木棍,微微抬着眼:“没听说——那家鱼加面馆,歇店了?”
对方指了指市场口的巷子,手里的木棍掷飞出一道抛物线:
“季小哥,昨天在那儿、差点被打残另外一条腿。”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